有篇译文,说犹太法典中有这样两句话:
毁灭一个生命,和毁灭全世界同等罪恶
拯救一个生命,和拯救全世界同等荣耀
这听起来跟佛教的理念有些接近。前一阵回国遇见位活佛,就向他请教了一下,他说:犹太教的教义来自于圣经,他们信奉耶和华。而圣经的最初基督耶稣从12岁开始就在印度学习佛经,共14年之久,到28岁离开印度。耶稣的佛法造诣非常深,在藏教经典里记载耶稣是活佛,叫伊萨活佛。耶稣离开印度后创立了基督教。因为他的舍己救人所以称上帝之子、救苦救难。所以会有佛教思想影响。耶稣是伟人,从小就知道众生苦难。
没想到各宗教之间也是满有渊源的。之所以谈起这个话题,是因为想向朋友们推荐个片子:《宇宙时空之旅COSMOS:A SPACETIME ODYSSEY》的第七集,介绍了克莱尔.帕得森这位太不寻常的化学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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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帕特森出生于美国,本科获化学学位,硕士期间研究分子光谱学。他与妻子都参与了曼哈顿计划。
二战结束后帕特森和妻子回到芝加哥,帕特森在哈里森·布朗的指导下就读博士班。导师布朗让他去测比针尖还小的锆石(内含少量的铅)里铅的同位素的丰度,若能成功测量出在锆石中的的铅同位素丰度,就能用相同方法测量陨石中的铅同位素丰度,就将能测量出地球的年龄。
帕特森对锆石铅含量做等精度测量时,他发现相同微粒的铅含量的结果数值,每次都偏差很大。其原因在于实验室或者空气里存在铅,影响了实验结果。帕特森所在的实验楼是全学校最烂最年久失修的,锆石里只有几百万个铀原子,空气里的铅含量远远大于这个数值。
帕特森于是每天拖地擦洗、反复打扫他破旧的实验室,然而这些辛劳的背后却是这些工作的无效性。到了研究的第七年,帕特森终于在加州理工制造出第一个超级洁净室了。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带着加州理工超级洁净室里得到的数据,帕特森来到伊利诺伊州的阿拉贡国家实验室,他终于要从锆石的数据到气化陨石了,他即将以一个人类的肉身,用对宇宙来说转瞬即逝的光阴,探知到行星、宇宙、地球,和整个太阳系的秘密——地球的年龄。
帕特森的研究成果“地球的年龄约45.5亿年”(误差范围正负7千万年),这个年龄值至今仍被科学界认可,只是这一伟大的发现似乎并没能给帕特森带来任何有益的东西。
当时诺贝尔物理和化学奖都没有兴趣投给新兴的交叉地质学领域,物理的评委不认为他的研究属于物理,化学的评委也不认为属于化学。45亿年这个数字,直到十几年后才放进地质教科书中。即便如此,超过50本教科书中,只有4本在提到地球年龄这个数字时候提到帕特森这个名字,据说有的书还拼错了他的名字。他只是个贫穷的小讲师,更要命的是,为了全身心投入研究,无暇参与终身教授的职称申请,这却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后面的人生。
不仅如此,在发现地球年龄的实验过程中,帕特森意外发现了铅的滥用,得罪了美国“最有权势的人”,也就是整个铅工业和石油工业的巨头。
在对实验室铅干扰排除的过程中,他开始研究铅是如何传播的,依靠美国石油组织的科研拨款,他仔细研究了海水中深层和浅层中铅的含量。然而研究的结果是:深海中铅只有少部分,但是在浅水和水面上,铅的含量高出几百倍。帕特森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浅层海水中这些铅是近年才出现的。
而当时的美国,含铅油漆厂商们雇佣刚萌芽的广告业者向消费者灌输铅对儿童是无害的;托马斯-米基利,更是伙同通用汽车老板查尔斯-凯特灵,将四乙基铅,作为抗爆剂为噱头添加到汽油中。
四乙基铅和普通的铅不同,它更具致命性,皮肤接触半杯就会致命。但他们找到了科学家罗伯特-基欧博士,来向大众宣称“铅本身就存在自然环境中!当然,虽然对一线工人有影响,但是对公众绝对没任何影响!并且没有任何证据表示铅对公众的影响对不对!?这种程度铅就如同12月的雪一样的自然,不会污染环境!”。这是人类第一次利用科学权威来掩盖对环境和公共健康的威胁。几十年来,从没有人反驳过他们一句。
正是在研究地球年龄的过程中,帕特森发现并确认了空气中的铅主要来自含铅汽油,这是一场规模空前的毒害污染。而他全部的研究资金都是从石油组织那里来。石油组织来人警告他说:“关于铅,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是时候去研究别的元素了,实际上我们有能力去资助你无限制的去研究其他方面,是无限制的。”然而帕特森继续他的研究,着手学术论文,讨伐含铅汽油。
虽然没有任何的研究经费,他的人生足迹遍布了格林兰至大西洋。他来到南极向下挖掘200公尺,找到冰心,通过对冰锥中几百万年前气泡中空气的研究,帕特森发现现在空气中铅含量是过去的几百倍。
帕特森耗尽数年,不断的把论文和成果投向杂志和寄给政府高官。自1965年帕特森出版了《Contaminated and Natural Lead Environments of Man》开始,他试图让社会大众注意到铅因为工业上大量使用使环境和食物链中铅含量增加产生的问题。也许部分是因为他批评其他科学家的实验方式,他的观点因此被罗伯特.基欧等当时被大众公认的专家反对。
终于,在一名州议员的帮助下,政府于1966年主持了关于铅的听证会。为了干扰听证会,巨头们把听证会选在了帕特森在南极洲的时间,但他出人意料的在第五天出席了。这位找出地球年龄的人,同时也造就了20世纪,最伟大的公众健康的胜利。
短短几年,美国人血液中的铅含量降低了75%,数百吨的毒气被禁止投放在我们日夜呼吸的空气中。我们现在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汽油和日用品没有无铅化,那对人类平均寿命有什么致命影响,可以说帕特森间接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接着,帕特森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因为缺乏类似实验的数据而被忽略的罐头食物铅含量增加问题。1978年帕特森进入美国国家科学研究委员会的相关小组,并且他许多新增的要求减少使用铅的建议被接受。他提出的78页报告中提到应该立刻开始控制各种用途中的铅含量,其中包含了汽油、食品容器、涂料、釉料和输水系统。报告提出30年后,他的观点大部分在美国和全世界大部分地区被接受并且推行。
知名的地质学家甘特-福尔评价:“帕特森是一个圣人,他取得的成就应该是牛顿以下,伽利略以上”。然而直到如今,提到克莱尔-帕特森,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么一个伟大的英雄,他低调了一辈子,甚至据说在某期《自然》杂志上,名字被拼错,被当做了女人。
帕特森死于哮喘,据说他因为哮喘需要长期使用激素,骨质已经完全疏松,身高也缩短了5英寸。正是在病痛的折磨中,他完成了这场“铅”的抗争。
帕特森写过一首诗:
最伟大的科学家
总是抛弃那舒适的生活
只为一丝照亮未来的光芒
去践行那看似不可能的道路
是什么使得他们前行
因为在科学的处女地
能发掘到人生的美和意义
于是他们甘心被它奴役
守护着人类的命运
——克莱尔-C-帕特森
1981年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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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参考来源:知乎water five《有人在不经意间或是在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拯救了世界吗?》,另有部分来自于“维基百科”